天都峰顶饮长风(原创)
上望,
龇着牙,
俯视,
古木折余的残根一段,
攀着吊挂的摩天岭,
云驮你到天,
饮一掬长风,
啊,咸渍渍,
汗泡的,
能解什么渴,
只能浇出
登临不绝的傻。
登上了黄山天都峰顶,心情好不平静:高兴——人生有几回能上天之都?真有点后怕——险!同伴们谈笑中都说:真有点儿傻,这顶上到底有什么?
没让你笑个痛快,来了,风!什么声音也没有,更觉察不到什么狂,只好像是极透明的韧韧的绸,又急又快地单向裹过自己的身子,一种看不见的力,把我往一边死劲地拉去,那一下要不紧紧抓住扶栏,非飞走不可。我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,要倒抽气。没想到,风猛堵住你的喉咙,半口气也出不来,好像七窍都被堵死,那无形的塞子,一刻也不松劲,越堵越紧。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,直想叫喊,可气往哪儿出啊!我都快憋晕了。最终本能地扭过头,气总算出来了!这时心狂跳不已。
我曾经不知多少次见过“饮长风”这个词组,总以为那是多么暢怀,多么快意,多么有诗意啊。浪漫,太浪漫了!后来我查了《辞海》,“饮”的确可以与许多字组成表达暢怀意思的词组,但在天都峰顶,那风还让你那么暢怀地去“饮”吗?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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